不熟练见张员

毫无自知之明的雷文写手。

子博
KKL
J禁/RPS相关注意

新船员见习中!
总之夜露西苦·△·

药[短篇一发完]


梗源点我,感谢作者开放授权。

有私设,部分参考电影《记忆大师》。

OOC注意,第一人称注意,开放性结局注意。

有一点点时间线被我搞的很混乱的persona 5私货(这个倒不用太在意)。

↑读三遍,接受再继续。

阅读前请确保理解RPS以及相关tag含义。



我第一次见到堂本先生是在一个台风天。

 

那天天气实在是很不好,诊所里也就没什么人。我趴在窗台上盯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还在考虑怎么去赴约,祐介的短信就发了过来,说因为雨太大,布展的staff堵在了高速路上,怕是只能放我的鸽子。我叹了口气,准备再等一会而就去街对面惣治郎的咖啡店随便解决一下晚饭。

就在我无所事事的时候,诊疗室的门被人敲了几下,紧接着武见医生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来栖,找你的。”

我连忙坐回到桌子前,清了清嗓子,让对方进来。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便立刻推开了门,坐在了桌子的另一边同我问好。我打开他递过来的崭新病历本,也点了点头。

“您好,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他将口罩摘下来,我便得以看清他整张脸,吓得我险些没有拿住刚刚在指尖转起来的中性笔。

那张脸偶尔出现在我时常会看的音乐番组上,名字也时不时的会被电车上的女高中生谈论起,我甚至还记着在我还在老家读高一的时候,同班女生手中刊登过他的照片的那本杂志——不过更年轻些,也笑的更灿烂些就是了。

“堂本。”

他简单的说,我也将私人感情抛之脑后,立刻调整到工作状态。

“那么堂本先生哪里不舒服么?”

“我来这里拿药。”

我一头雾水,将放在一旁的处方笺拿过来,问他。

“唔……什么药?说起来,我们这种社区诊所药其实也不是很全,您应该……”

“不,是那种只有您这里有的药。”

我抬起头。

“……我这里?”

“是,我听别人说……”

他话说到一半便咳嗽起来,我起身去为他倒水,等到将那只一次性纸杯放在他眼前的时候,他才勉强平复下来,摊开手掌让我看落在他手掌里的东西,我便立刻明白他为何来找我了。

——一朵樱花散在他的手中,花瓣的尖端红得甚至有些刺眼。

“没关系,我们来谈谈吧。”

我坐回到了桌前,对他安抚性的笑了笑。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都市传说其实是真的。

高中女生之间时常传闻,每个人的心中都埋着一颗种子,依靠着无法说出口的爱情而生长,越是苦不堪言,越是甘之若饴。那颗种子在这种甜蜜的痛苦中生根发芽,枝条紧紧地依附在每条神经上,吸收着越来越浓烈的养分。待到最后,人的口中便会吐出花来,最开始是花瓣,然后是整朵整朵的花,再其次,连叶子也与花一并吐出来。当枝条也从喉咙里生长出来的时候,那个人也就再也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她们说说笑笑,无非就是当做支带着些血腥味儿的浪漫故事,来恐吓她们的同伴早日告白。

但这座城市从未出现过没有来源的传说。

 

“既然您能找到我,也就是说您对这个病有一定的了解了。”

“是的。”

“没错,我这些年一直在对这个病症做研究,据我所知也是整个学界唯一的一个。这些年来手里也有几个方案,但实验数据实在太少,我也不能完全做出保证。如果您真的决定通过药物介入来治疗的话,需要您配合我的同时,也存在着一定风险,堂本先生。”

“我知道,来栖医生,否则我也不会到这里来。”

“其实我更推荐的是【另一种方法】。”

——两情相悦,情人之间的一个吻便可将那颗树消失的了无痕迹。

这作法实在是没有什么科学依据,但本身这个病也无理可寻。

堂本先生是知名偶像,除了长相英俊之外,口碑也一向极好,我实在想不出来会有什么人不喜欢这样的他,更不知道他为何会隐瞒这段恋情。若是因为职业操守,的确是可以理解,但在性命攸关的时刻,这些事也不过无关紧要。

“只有这个不行。”

他脸上的表情严肃万分,比让我看他手中的那些花瓣的时候还更严肃些。不过也正是因为下定了决心将这段苦涩的恋情与那颗种子一并埋在心里的最深处,才会让那棵樱树发芽的吧。

我叹了口气。

“那我先说明一下,听了之后您如果反悔还来得及。整个治疗过程中,我需要知道您对这个人的一切感受,您可以隐瞒掉姓名年龄等等一切,但是只有感受不能隐瞒。同时为了调整剂量,也为了让我观察疗效,每次吃过我给您开过的药后,您都要亲自到我这里来,和我说近期对这个人的印象与感情。”

堂本先生脸上依旧是那种这些年来从未出现在电视上过的冷冰冰的表情,似乎对于这种完全揭开伤疤的疗法无动于衷。

 “到了最后,您将会彻底忘掉与这个人的所有感情,无论是爱过还是恨过都会忘掉。待到再次见面的时候,你们就会是最普通的陌生人了。你只会记得他的名字,悸动与绝望会全部消失,而你们曾经做过的事情虽然还会记着,但会变成旁观者的视角,无法回忆起当时的任何感受。而且根据部分案例的后续反馈,受验者会有一定的情感缺失症状。”

对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摇,我叹了口气,继续说了下去。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可以签保密协议。”

“您认出我来了啊。”

他故作惊讶的说到,嘴角翘起,眼里最终浮上来了一点笑意,却马上又沉了下去。低下头,平日打理好的刘海垂下来,挡住了他的眼睛。

诊室静的可怕,只能听见外面的雨声,响亮的像是砸在耳边。

过了许久,他的那句话覆盖过了磅礴的雨声,传到了我的脑中。

“我接受,来栖医生,我需要签些什么文件么?”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那种想要带到棺材里的秘密,怎么会成为这颗种子的养分呢?

 

我拉开了抽屉,将压在最里面的文件抽了出来。

“那我需要签的那份保密协议呢?”

“我相信来栖医生,因为我能看出来你和我一样,也藏着些说不出口的秘密。”

“叫我晓吧,说来栖医生显得我都快三十出头了,其实我才刚刚毕业。”

我故作轻松的转移话题,指了指递到他手里的那份文件。

“仔细读完,签了字之后,你就可以和我谈谈你想忘掉的那个人了。”

 

——

 

其实当堂本先生坐在那里,说“只有这个不行”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了。

堂本先生想要忘掉的人是另一位堂本先生。

 

趁着堂本先生读文件的时候,我去不远处的卢布朗咖啡店买了两份特制咖喱。惣治郎似乎已经预料到我要过来,连咖啡都准备好了,在得知我要回诊所吃饭的时候,只好一脸遗憾的将咖啡倒进外带杯中。

我提着袋子回诊所的时候,堂本先生刚签完文件。我举着外带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他笑着接过了那一盒咖喱,我们便一边吃咖喱一边谈论着堂本先生喜欢着的另一位堂本先生。

“光一是个很温柔的人。”

他一边用勺子将咖喱里的土豆块碾碎一边说。

“他会要求带吸烟室的乐屋,只因为不想让我和工作人员一起吸二手烟,也会在我夏天拍戏的时候托经纪人将自己的业务用冷气机借给我。我在台上因为恐慌发作而不能说话时,会拼命找话题,连我的那一份一起努力。你知道么,他甚至在我最开始一度想要放弃的时候,拉着我的手去公司高层我母亲面前,说他一定会照顾好我。”

“他总说他不是一个擅长于接受别人好意的人,但实际上,我才是更笨拙的那一个。我接受他的温柔,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些温柔。最开始的那几年,我因为害怕受到伤害而不敢相信任何人,甚至连他都不敢相信。那时很多人觉得我无药可救,也有人劝他离开我去谋求更好的发展,他却依旧没有丢下我。面对一如往常的他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把一切丢在角落,直到后来我一点点的重新找回自我,那些被我忽视依旧的温柔才被我捡起来。”

“我知道他对谁都这个样子,他对朋友,对后辈一向都很好,在该严格的时候严格,在该松一口气的时候也能同他们打成一片,我却总是一厢情愿的认为他对我是特别的。一边警告自己这不过是我个人的误会,又一边盲目的将这温柔曲解成爱意。那些温柔是我的珍宝,是支撑着我这盲目的爱情的唯一理由。我总是对自己说该结束了,该结束了,却总是没有办法结束。即使我故意疏远他,他也有让我笑出来的办法,让我的一切努力化为灰烬。”

“那天早上我吐出花瓣来的时候,那种我曾经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绝望感又一次回到了我身上。我曾经在电视台的过道上听女偶像团的小姑娘们谈论这个话题,却从来没想到发生在我身上。虽然很痛苦,虽然我曾经想过放弃,但我从来没有真正的下定决心结束这一切。可事到如今真的没有办法回头了。”

“他这么好,我不能用我的自私去毁了他。这个业界盯着我们,盯着他的位置的人太多了,我不能成为他的弱点。”

我看他将土豆,胡萝卜和米饭碾碎的一塌糊涂,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巾给他,别开脸试图去看窗外的雨。

他没接。

“这有什么值得哭的呢?终归是要过去了。”

我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回答道。

“是啊,要过去了。”

“对了,晓君,药会很苦么?”

“不会很苦,可能会做些梦,最坏的情况是可能会睡得不安稳,有精神恍惚的副作用,如果转天要开车,或者有重要舞台的话,药量可以减半,但是千万不要断药。”

“好的我知道了。”

“那个,我吃完了……我去隔壁给你拿药,你可以尝尝咖喱,很好吃的,再不吃就凉了。”

“我会的,其实我还挺喜欢吃咖喱的。光一他做咖喱的时候总会把一切都打碎,我都好久没吃到整块的土豆了呢。”

堂本先生笑的也很温柔。

 

——

 

我再次见到堂本先生时是个深夜。

前一天的时候他给我发了邮件,说药吃完了,可只能在录完节目的夜里过去。我本身也不是睡的很早的人,便同武见医生说了一声,让她把钥匙留给我,我晚上在这儿凑合一夜。

堂本先生摁响诊所的门铃的时候我正在犯着迷糊,铅笔在填字游戏的格子上画出无意义的曲线。刺耳的铃声吓了我一跳,连忙跑过去开门。

他依旧是带着口罩,捂得严严实实的走了进来,直到走进了诊疗室才脱掉口罩,露出还没卸妆的脸。

“麻烦您了,等我等到这么晚。”

“我只是在打瞌睡而已,你才是工作到这么晚的人。说起来,经纪人是不是还在外面等着?”

“不是哦,经纪人不知道我生病这件事,是我自己来的。这里停车还挺麻烦的呢。”

“是有一点,我一向是做电车过来,今天实在是太晚了,就干脆在这儿睡了,反正在哪儿睡都一样,”我笑了笑,“不管怎样,我们都更要速战速决了,最近怎么样?还咳嗽么?”

“好了一点了,不过还是会有花瓣咳出来。”

“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现象。虽然已经开始有吐花症状了,但本身你的病症也还没到非常严重的地步。我每次会给你开一个月的量,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应该还有三个月就可以了。”

“12月月底?”

“应该是——对了,你们每年的12月份有演唱会是吧?”

“是的……”

“确切的日子我不清楚,不过如果顺利的话,应该是中下旬的样子。”

“那就是说,明年1月份的时候我就会痊愈?”

“应该是,不过也要看实际情况。最近有做什么和光一先生有关的梦么?”

“没有,我们最近也没见面,他最近正在准备舞台剧的地方场巡回,很久之后才会回东京。不过我最近似乎不再这么频繁的想他了,可能药的确是有点起作用了吧。”

“依照你的描述应该是的,一切都还在正常范围内,下个月的药有些成分会增加一点点,可能效果会比这次显著。”

“那我吃完了就立刻过来。”

“好的,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来,不用在意我的时间,但是要注意一定不要断药,”我一边将早就准备好的药递过去一边嘱咐道,“植物的生命力很顽强的。”

“我知道了,那一个月之后我再过来。”

“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去早点睡吧。”

 

一个月之后,他便如再次如约前来。

这次我们定的时间是个早上。我一向起的很晚,难得起早一回很不适应,紧赶慢赶来到诊所,坐在座位上连半杯咖啡都没有喝完,堂本先生便推开诊所的门走了进来。

“晓,我前几天见到光一了。”

“我看到前几天报道千秋乐的情报番组了。”

“我……怎么说呢,在得知他要回来的时候,我没有那种迫切想要见到他的冲动了。因为番组录制而见到一起的时候,我们也只是普通的交流台本,然后结束录制的时候,因为我还有新专辑的录音工作,也就先走一步。心里非常平静,没有什么想要同他说的了。”

“嗯。”

 “不过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和光一有关的梦,是我们刚出道没多久的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因为恐慌发作而导致过呼吸,不敢上台,在入场的台阶上抱着纸袋发抖。光一那个时候正准备上场,刚从staff手里拿过来话筒,又将话筒还给了staff。明明离开场没多久时间了,台下的fan的喊声越来越响,他却动也没动,只是蹲下身看着我,抓着我的胳膊,和我说让我相信他。等到我终于能正常呼吸时,松开纸袋后他便立刻抓住我的手。明明我的手上面都是汗,冰的像块石头一样,可是他的表情一点也没变,只是看着我的眼睛,让我相信他,他能处理一切。”

“我不是没有梦到过这件事,可是每次梦到的时候,我都是我。这是我第一次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梦到它,我甚至都想不起来那个时候我的痛苦了,明明以为我会记着那种无能为力一辈子的。”

“是药的作用。”

我回答道,他脸上掩饰一切的微笑便突然消失,变成了空白。

“那到了最后我会全部忘掉么?”

“会全部忘掉的。”

“这是【代价】?”

“这不是代价,这是病因。”

我解释道。他突然变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表情也开始恐慌起来。

我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情的发生——每位到我这里来治疗的病人都有这么个过程,于是我问他。

“一切还来得及,如果想停下来,您可以尝试和光……”

“不行!”

堂本先生的声音大的吓人,他从来没有在这件诊室如此失态过。没多久他便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过度反应,连忙同我道歉。

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直直的盯着他,逼迫他做出选择,只见他的手握紧成拳,骨节一点点的泛白,直到过了不知道多久,才终于再次下定决心,对我说。

“对不起,麻烦您把下个疗程的药给我。”

 

——

 

今年的最后一个月终于还是来了。

天气越来遇冷,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少,诊所里的流感患者和骨折患者反而多了起来,我和武见医生忙的厉害,险些忘掉了每个月与堂本先生的约定,直到他过来敲我诊室的门我才想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一声就来了。”

“没关系,毕竟你一定也很忙嘛……年底音番多,而且演唱会的彩排也很忙吧?”

“是有一点。”

我看他脸色苍白的厉害,连忙让他进来坐了下来。

“最近怎么样?”

“唔……还好吧……忙的厉害,也就不怎么做梦……”

他非常罕见的支支吾吾的回答,没有提及对方的名字,我刚准备主动问起,他便捂住嘴,猛然咳嗽起来。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堂本先生!”

堂本先生任命一般闭上了眼睛,一如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将手掌摊开。

染井吉野的嫩绿色的枝条上沾染着刺眼的红。

“你现在知道了。”

“……你这个月没吃药。”

“我没有我认为的这么无私,我以为我能够做到,但是只要我想到我再也不能回忆起他的那些温柔,我就不敢在继续下去了。我知道我不会忘掉那些经历,但是只要一想到我从当事人变成了陌生的旁观者,我就觉得一切都没有了意义。那些过往的感情是我重要的养分,是铸成“堂本刚”这个人的人格的一部分,我实在是做不到把那部分硬生生的剜下去,在与他相关的事情上,我总是这么胆小。即使药并不苦,也没有任何生理上的痛苦,我却依旧不敢走下去。我宁肯将即将愈合的伤口一次又一次的撕裂开,也不愿意让他们愈合,很奇怪吧?”

他自嘲的笑出了声音,眼泪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哭,却不知道应不应该递给他一张纸,还是放任他痛哭出声。

“发展成这个样子,终归是我咎由自取。”

话落在地上,像是第一次见面的那场雨一样冷。

 

“堂本先生,你并不是我第一个病例。在我的病人之中,每个人都痛苦过,迷茫过。孕育出这样的花朵的感情,从来都不是什么轻易就放得下的感情。也因此我会将第三阶段的药量降到最低,给他们一个反悔的机会,让他们去选择是忘掉一切,还是回过头来,迈出之前不敢迈出的那一步。我警告每一个人,一定要按时吃药不要断掉,毕竟植物的生命力的很顽强的,如果你断除掉养分,他们会停止生长,逐步枯萎,如果你在这期间,突然给了他们一点希望……”

“……植物就会继续生长。”

他低声说。

“对,其实感情也是这样,越是希望渺茫,越是顽强生长。”

我叹了口气。

“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不能再拖了。我先去给你拿一点应急的药,明天一定要给我答案。如果非要我给出一个建议的话,那就是请一定要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位。”

他点了点头,推门离开了。

 

第二天堂本先生还是来了。

看样子是昨天的药起了作用,他看上去精神了很多,笑着和我打招呼后,将最后一个月的药拿走,递给我了一张光盘。

“这是我这段感情最后的回忆,希望你帮我保存好。你是一个好医生,祝你以后一切顺利。”

我点了点头,同他道别。

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本人。

 

我和堂本先生又回到了最开始的关系——他出现在年末的音番现场,而我隔着一个屏幕看着他。他的气色比那日好了很多,看样子有好好吃药。

时间过去的很快,蒙布朗咖啡店的门口早早地装饰上了圣诞树,街道里也永远有店铺播放着圣诞歌,一切都是吵吵闹闹的景象。我同武见请了假,决定圣诞节的早上启程回老家,等到过完年再回来。

平安夜的那天晚上外面下了雪,祐介喊我下了班同他一起去喝酒,在约了最终的时间地点后,我放下手机,等着时间到可以离开的那一刻结束一年的工作。

结果在分针还差十几分钟走到位置的时候,有人推门冲了进来。

“刚治疗到哪一步了?”

那位只出现在堂本先生口中的另一位堂本先生突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不能告诉您关于我患者的任何情况,这是我个人的职业操守……”

我站起身解释道。本来我暗自以为自己比另一位堂本先生高出一点,便能理直气壮一些,但在对方强大的气场下,我却十分难得的有些害怕。

“你签了保密协议?那就去他妈的保密协议,违约金我替你赔偿。”他非常失态的在诊室里大喊着,与堂本先生口中的形象截然相反,“他妈的他喜欢我!我凭什么不能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

他喊完这一句便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蹲下身来,将脸埋在手中,哽咽的声音从中传来。

“我早该知道他喜欢我!他怎么敢……他怎么能替我做出选择。”

落在他头顶上的白色的雪在屋里温暖的气温下逐渐融化,染湿了他打理过的头发。

“我怎么能……我明明答应好保护他的,我……我怎么连这点都没发现。如果我早一点,我就能告诉他……”

另一位堂本先生咳嗽出声,火红的玫瑰花瓣从指缝间滑落。

 

我突然想起明智吾郎最后吐出来的那只白色蔷薇,花瓣上星星点点的布满着暗色的斑纹,就连带着刺的花枝上都沾着血。他笑着冲我举起了手枪,对准了闸门的开关。

当我拥有能力时,我曾经幻想着拯救所有人,而当我失去能力时,我也未曾放弃过。

我不想再失败了。

 

“我最后一次见堂本先生时,他给了我一张光盘,让我替他保存好,我觉得这张光盘应该还给您,正好我这边还有台cd机,您随意使用。”

我将抽屉里的那张cd递给另一位堂本先生,离开了诊疗室,走到了隔壁的房间。

过了很久,我听到了诊疗室关门的声音。


—Fin—


如果想要皆大欢喜,请脑补他赶上了。

如果想要留有遗憾,请脑补他没赶上。



勉强修了几个错字和因为打的太快出现的bug,并友情提供捅刀时单曲循环用BGM

我太喜欢这个梗了,对它一见钟情,感谢作者在评论区慷慨的开放除商用外的一切授权。

这篇文从零开始,从十一点一直写到现在,写的我自己都开始哭,写到我电脑电量只剩18%,写到我忘了明天早上还有课要上,甚至解决了一大部分执念。

但是请大家相信我还是个甜饼写手。


稍微夹杂了点p5私货,可能有点剧透,不过我相信可能只有我【。


啊突然爆发,今年都不想写文了,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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